由瓦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所詮釋的《小丑》,定位於心理驚悚片,其劇本也屬於原創。導演陶德菲利普斯(Todd Phillips)設法詮釋社會陰暗面的真實,而非像普遍我們所熟知的DC英雄電影。小丑的工作是娛樂大家,社會地位也較底層,但當人們壓抑已久的不滿情緒一瞬間爆發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構築這部電影的不是特效 而是劇情

我必須先澄清這是一部沒有DC系列英雄要素的劇情片,它沒有華麗的電腦特效、更沒有過去DC電影中正邪對抗的要素,如果是抱持著想看如《蜘蛛人:離家日》中驚險刺激劇情的你,可能得失望囉!

「我這輩子都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但我現在很確定,大家也都開始注意到我」-亞瑟佛萊克 (Arthur Fleck) ,我認為這兩句話點出亞瑟出於自衛在地鐵站射殺了3個韋恩企業員工而引發的社會效應,那就是電影後半段,社會底層人民藉由「小丑」這個形象來站上街頭抗爭並宣洩長期對於富人的不滿,就像電影《V怪客》中所提到對於極權政府的不滿,讓人們紛紛戴上面具走上街頭,不惜發生流血衝突來捍衛自己受到剝奪的權利與幸福。

 

一個患有神經系統疾病又拼命想出人頭地的喜劇演員,如何從認份地努力討生活,到危急情況下在地鐵殺了3個人,以及殺掉陷害自己的同事,甚至後來因為看到電視上嘲諷他的脫口秀主持人,假裝答應邀約,實際上卻是為了殺掉他的幾個事件中發現,都是為了堆疊出亞瑟被壓抑已久的情緒、社會底層的悲歌需要找一個宣洩的出口。

這位不太能讓小朋友笑開懷的小丑,所背負的是現實與殘酷的社會黑暗面,但…究竟是什麼讓片中住在高譚市的主角亞瑟,從一個不起眼的市井小民變成了激起富人與窮人間對立的導火線?我想免不了是為了生存下去的巨大壓力使得他們喘不過氣吧!

「我曾以為我的人生是一場悲劇,現在我發現,其實是一齣喜劇」這句話我覺得很有意思,發生在亞瑟身上的經歷在我們看來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悲劇,但導演卻以小丑本身的神經系統疾病來合理翻轉我們的想法。被陷害、欺悔而殺人,如果是正常人只會讓人感到反感、自私,但是今天以這個一生都沒有真正快樂,卻會不時控制不住的大笑,這樣衝突角色的視角來說,反而是齣「喜劇」,他正用自己的方式剷除他覺得虛偽、噁心的人。

 

期待看到蝙蝠俠的你可能要失望了!

關於漫畫版本中小丑的起源,同樣為一個喜劇演員但差強人意的表演使得收入慘澹,卻因為太太懷孕鋌而走險接受黑幫的教唆偷竊,因為突如其來的蝙蝠俠,過於恐懼的小丑跳下化學池後發現自己嘴唇血紅、臉色慘白,頭髮也成了綠色。在意外後噩耗接踵而來,警方通知他的妻子已經在一場意外中離奇死亡,同天受到妻子過世和毀容雙重打擊之下,終於精神崩潰成了蝙蝠俠的勁敵。

 

雖然說這部電影裡的劇情與蝙蝠俠並沒有什麼關係,卻仍有些與漫畫呼應的地方,例如電影的倒數幾幕中,有一名戴著面具的抗議者槍殺了當時在逃亡的布魯斯夫婦,只剩下韋恩無助地站在雙親的屍體旁絕望的樣子,就致敬了蝙蝠俠打擊犯罪的初衷。劇情上與蝙蝠俠並沒有多大關聯性,但畢竟是源自於系列漫畫之中,所以高潭市、布魯斯夫婦等元素仍然能夠在電影中看見,只不過導演仍希望觀眾將整部戲的目光聚焦在亞瑟身上,看得出其他角色都只是輕描淡寫地帶過罷了!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蝙蝠俠:致命玩笑》中原作者想表達的中心思想與這次電影的精神仍然是同樣的,在漫畫的最後小丑說:「我證明了自己跟ㄧ般人之間沒有差別,只要經歷過惡夢般的一天,在清醒的人也會發瘋。」由這段話以及他對高登局長所做的事我們可以推敲出,他想表達的是就算像局長這樣正義的人,若遭遇到惡夢般的一天也可能變得瘋狂起來!我認為要說這是部劇情電影,倒不如說是主角的獨角戲,其他角色只不過是用來襯托劇情的「工具」罷了!而且電影中後段所安排政商名流們看的卓別林默劇也是為了呼應這部電影,刻意營造成以主角小丑為中心的方式運行。